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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五章 清算之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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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蛤蟆大長老都認可鳴人,我自然也沒什麽可說的。”

自來也苦笑著道:“猿飛老師,志村顧問,卡卡西,無論鳴人的計劃是什麽,我都會選擇與少年隊結盟。”

猿飛日斬垂下頭,一臉苦澀之相。

鳴人的話如刀子般刺痛了他的心,回想自己火影任職的經歷,鳴人的指責句句誅心,然而卻句句屬實!

為了木葉,猿飛日斬做了太多無奈之事,老人家午夜夢回之際也能看到冤魂繞身,哭訴著命運的不公,逼問著猿飛日斬為什麽犧牲無辜的他們。

宇智波一族的婦孺何錯之有?

就拿和宇智波鼬青梅竹馬的宇智波泉來說,一個美麗單純的小女孩,心中只懷有對鼬淡淡的愛意,一生的願望只是想和宇智波鼬相依相守,卻也在滅門之夜慘遭屠戮。

弒殺父母宇智波鼬自己都下不了毒手,讓面具男代替自己殺死了她,最後一刻於心不忍,抱著宇智波泉讓她死在了戀人懷裏,算是聊以慰藉。

曾經人丁興旺的千手一族竟然死得只剩下綱手一人,這其實也非常不合理,火影世界兒童上戰場盡管不合理,但也是忍村迫於無奈的實情,但為何女性也都死光了?

逼孤兒上戰場就夠冷血無情的了,寡母也被逼上戰場,這就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,明擺著不給千手一族活路啊!

一切扭曲了人性的罪惡,都用“為了村子”掩蓋,看似一個八面玲瓏的老好人,得到了村中大多數人的讚美,被犧牲的少數無辜者又向誰訴冤?

火影世界是有靈魂存在的,鳴人午夜夢回之時,曾不止一次看到過魂魄,原劇情中猿飛日斬和月光疾風的靈魂都曾找過鳴人,嚇得鳴人屁滾尿流。

因猿飛日斬的決策而死的無數冤魂,又豈能甘心,又豈不會午夜找上猿飛日斬,問一問火影大人犧牲他們的時候,良心會不會痛!

猿飛日斬也曾懷疑自己做錯了,但他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,這就是歷史的局限性,畢竟他一輩子研究忍術,正經的學歷太低,又沒走出木葉巡行天下,既沒知識又沒見識,一輩子窩在木葉當鄉賢,憑經驗做事。

猿飛日斬是個優秀的老村長,所謂的“鄉賢”文化代表,但卻被時代進步所拋棄。

到了新時代,鄉賢越是抱持著封建思想越是落後反動,只知道極力維護著封建秩序,以封建時代的道德標準為準繩,而封建道德觀在新時代的人們眼中,卻是野蠻而殘酷甚至是極為愚蠢的。

在封建時代,鄉賢具有先進性,然而時代一旦進步,他們如果還不轉變觀念,就成了落後的代表,新風尚的天敵,生產力的阻礙,必須被歷史的車輪碾碎。

猿飛日斬沈默不語,志村團藏卻不肯幹休,他面目猙獰,咬牙切齒道:“瘋了,都瘋了!火影不為村子考慮,妄為火影!什麽天下蒼生,什麽道德倫理,這和木葉的繁榮又有半點關系嗎?只要木葉興旺,其他人統統死光了也無所謂啊!自來也,你沒資格做火影了,我……我才應該當火影,只有我,只有我才一心為木葉奉獻和犧牲!”

“看來,志村顧問還沒搞清楚狀況呀,你所謂的犧牲,只是逼別人去犧牲罷了,何曾犧牲過自己?”

鳴人冷眼大量他,道:“現在也的確輪到你為木葉犧牲了,因為少年隊和木葉結盟的條件之一,就是必須對你進行深入的調查,搞清楚這些年來你都犯下了什麽罪孽,再一一進行審判和清算!不查清你的問題,少年隊決不罷休!口口聲聲說願意為木葉犧牲的你應該不會負隅頑抗,讓木葉為你陪葬吧?”

龍之國的特工為鳴人佐助提供了情報,情報中顯示團藏在木葉幾次變故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,但情報也是語焉不詳,想要弄清楚團藏作惡的細節,就必須親自審問他,從他嘴裏撬出來了。

志村團藏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憑什麽調查我,憑什麽審判我?”

“憑什麽不呢?”

鳴人沈下臉道:“猿飛日斬害怕內鬥會削弱木葉實力才容忍你,現在的木葉擁有多少影級忍者,和少年隊結盟之後更是強者如雲,多你一個不多,少你一個不少,你麾下那群根部廢柴都不一定打得過我用科學忍具武裝起來的下忍,還有必要留著你們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禍害嗎?”

轉向猿飛日斬,鳴人冷聲道:“我能理解領導者需要一兩個‘做壞事的黑手’處理難題,但成熟的政治家都會在合適的時機卸磨殺驢,將黑手當替罪羊推出去平息公憤,再扶植新的黑手,可為什麽志村團藏竟然能活這麽久?是他命好還是我們木葉村火影政治上不成熟呀?老好人當慣了?把殘酷的政治鬥爭當成家庭糾紛處理了?我不但要審判志村團藏,還要對你進行追責,追訴你火影任期放任團藏作惡的領導責任!”

猿飛日斬垂下了頭,老臉都快沒地方擱了,這就是他性格上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缺陷所致,放走大蛇丸的時候心態就不對,明顯是封建家族家長作風,容忍志村團藏更是政治上極為不成熟,姑息養奸反受其害。

原劇情中,他也的確最後死在了這兩人聯手的陰謀之下。

他心裏也委屈,覺得自己的出發點明明都是為了村民,沒有半點私心,兢兢業業為木葉鞠躬盡瘁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為何卻要落得如此下場,還不如兩年前被大蛇丸殺了一了百了,還能保住晚節。

至於說反抗,猿飛日斬已經太老了,就像很多退休老領導一樣,卸任火影之位後,他緊繃的弦斷掉了,精神狀態和身體每況愈下,查克拉量大幅度減少,實力比兩年前跌了不止一個檔次,既沒有抵抗的實力,也沒有抵抗的心氣。

佐助站出來,冷聲道:“團藏,我要知道在宇智波鼬屠殺宇智波一族的那天夜裏,你扮演了什麽角色!鳴人答應了我,幫我查清這段秘辛,如果你不肯給我一個交代,就讓冷眼旁觀木葉村全體村民為此付出代價!”

“團藏,藥師野乃宇的賬也該清算一下了,我不明白,為什麽為了村子,我們孤兒院的孤兒就成了不值一提的犧牲品?”

藥師兜也站出來,恨聲道:“我們孤兒生而為人,沒有父母庇佑已經夠可憐了,憑什麽吃木葉兩口飯,就要被你當成犧牲品白白送死?我們的父母難道對木葉沒有功績,不是為木葉而戰死的嗎?孤兒尚不妥善贍養,就不怕上戰場的眾忍者寒心嗎?我和野乃宇院長也算為木葉鞠躬盡瘁,做好了間諜的本分,卻因為知道得太多了要被滅口,你知道的更多,怎麽不滅自己的口?”

志村團藏瞠目結舌,面若死灰,後退幾步慌張道:“你們殺不了我,你們不能殺我,我還沒成為火影呢!我不能死!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,都是為了木葉啊!你們怎麽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?”

“所以,請為了木葉乖乖投降吧。”

鳴人冷笑道:“少年隊的戰爭威脅已經很明確了,你不投降木葉可是要為你陪葬的喲,這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就讓你實踐一下為木葉犧牲的壯舉好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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